时间 晚饭时分
地点 武汉市江城大酒店
人物 班长----现在无业在家,开了一个小吃部,姓李,高中时候被学校开除了,死心眼爱做好事。
孙总----现为北京某企业高管,懂得感恩。
红梅----老班长的妻子,泼辣现实。
白莲-----孙总的妻子,小心眼。
【舞台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,四个椅子还有一个沙发。
【孙经理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,还不停地看着手表,像是在等着什么,妻子白莲坐在沙发上。
【幕启。
白莲 老公,不是我说你,你现在都是公司的主管了,还主动来武汉请大李子他们两口子吃饭,还主动送来五万块钱,虽说是老同学了,但也犯不着这样呀。
孙总 (停下脚步,注视着白莲)你懂什么呀,我当年和老李是最要好的朋友,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。
白莲 切----我哪像你什么都懂,以前在公司基层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对劲,不论谁来借钱都借给人家,搞得自己的生活不好了,发誓不借钱了,现在倒好,主动送钱来。我都不知道啥时候能从那员工宿舍里搬出来。
孙总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,你是不知道我和老李的关系。我告诉你哈,你等会不准说话。
【孙总继续踱步,白莲依旧坐在沙发上等。
【红梅和班长上。到门口的时候老班长拽住红梅的衣服。
红梅 这不到了门口吗,怎么不让我进去,你是不是又变卦了?
班长 我左考虑右考虑还是不能提借钱的事情,你是知道的,老孙是不错的人,虽然当领导了,但手里不会有太多的钱的。
红梅 我说你这么就这么死心眼呢,现在咱家都困难成什么样子了,咱家儿子有考上了大学,你拿什么养活我,拿什么给孩子交学费?
班长 不是,你听我说……站住,待会不准你说话,听见没有。
红梅 听见了(很不情愿,有气无力)
【班长和红梅一起走进屋子,孙总和白莲一起起来迎接。
孙总 大哥大嫂,你们怎么才来,你看这都几点了。
红梅 我们步行来的,没有骑自行车快。
【班长猛地踩了一下红梅的脚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孙总 嫂子,怎么了,有啥不对的地方吗?
红梅 没有,呵呵(傻笑)
孙总 嫂子,我知道你和大哥的难处,今天找你们不光是聚一聚,有什么困难尽量和我说,咱们是老同学了(笑)。
【红梅正想说话,可白莲把孙总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。
白莲 你真准备把这五万块钱给他?(对准孙总的耳朵小声地说)。
孙总 我不是叫你不要说话了吗,踩了白莲一脚。(转过身来走到班长和红梅身边,从包里掏出来一大包的钱)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帮助,我知道大哥你下岗之后困难。
班长 哎,不要,谁要你的钱,不要以为当上老板就来我这里装大,我不缺钱,你把这东西收起来(指着钱高声地说)。
孙总 你别这样,你越这样我心里越难受(掏出手帕擦眼泪)
白莲 (连忙走上前来扶住孙总)你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呀?
红梅 (走到班长面前)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,人家是在帮你。
白莲 你看人家现在比我们过得都要好……(还未说完就被孙制止)
孙总 你懂个屁(对着白莲), 班长,你就别装了,你的情况嫂子早就在电话里和我们说过了,我知道你现在下岗开个小吃部,现在孩子又考上大学,这是难上加难。
班长 谁让你说的,你难道不知道老孙还没有买房吗,人家也有难处!(对着红梅说)。
红梅 我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。
孙总 班长,高三的那件事情还记得吗?
班长 原来你还记得这事情。
孙总 你认为我是那种忘本的人吗?
班长 我不是这个意思
白莲 你们之间的什么事情,我怎么不知道(疑惑地看着丈夫和班长)。
红梅 就是呀,我也不知道(疑惑地看着他们)
孙总 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班里最优秀的学生班长被开除了吗。
白、红 记得呀(异口同声)。
白莲 老师也没有告诉我们原因。
班长 你不要说了,这件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。
孙总 不,班长,我偏说(轻轻地推开班长),那年我家里实在是穷买不起饭票,肚子和大腿都饿得浮肿,班长把饭票给了我。
白莲 班长,有这事吗,你为啥对我们家老孙这么好(差点哭出来)。
孙总 后来,他用一节竹子刻了学校食堂的印章,偷做了几十张饭票,后来都蒙混了过去,后来时间长了食堂也就发觉了。都怪我贪吃(伸手准备打自己的脸)。
红梅 老孙,你别这样(拦住老孙的手)。
孙总 都怪我贪吃,非要他再偷做几张饭票(哭了出来),后来他把这件事情扛了下去,自己被学校开除了(哭,停顿一下),而我却考取了清华。
班长 你记着就好,就不要把 这事说出来了,这里人多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(语重心长,把老孙楼过来)。
孙总 班长,我知道你家孩子考取了好大学,我给他送来学费了,咱不能让他像你一样被耽误了。
白莲 大哥,怪我不懂事,不知道你们的难处,这钱,你就收下吧,别耽误了孩子。
红梅 老李,别耽误了孩子。
班长 好吧,这钱是我向你们借的。(从老孙手里接过钱)等孩子工作了我一定换你们。做人不能忘本,是吧?
白莲 对,不能忘本。
【幕落。
2011年11月24日写于南京大学鼓楼校区文学院
首发时间:2021-11-05 15:09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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