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妻献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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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 您在这儿说哪?

乙 可不是嘛。

甲 这最爱听您的相声啦。哪天我得上您家登门拜访,请教您的高超技艺。

乙 那可不敢,咱们互相研究研究。

甲 您府上在哪儿住?

乙 哪儿敢当“府上”啊,我家就住在××街××胡同。

甲 太巧啦,我家也住在××街,××胡同呀。

乙 住在一个胡同?那,我怎么不认识您哪?

甲 您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――不得拜街坊!失敬失敬。

乙 好说好说――我这人也马虎。

甲 您在××胡同多少号?

乙 我住在十六号。

甲 我也住在十六号。

乙 在一个院里?我怎么不认识您哪?

甲 您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――不得拜街坊。

乙 我这人也真够马虎的!

甲 您住的是靠哪边儿的房?

乙 我住的是靠北的房。

甲 我也住的是北房!

乙 我怎么?……跑一屋里去啦!我也太马虎啦!我怎么不认识您哪?

甲 您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――不得拜街坊。

乙 住一个屋里都不认识。

甲 您在炕上睡,还是搭铺?

乙 我腰痛――盘了一面火炕。

甲 我也在炕上睡。

乙 嘿!到一个炕上啦!我怎么不认识您哪?

甲 您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――不得拜街坊!

乙 我就知道是这句嘛!

甲 您睡觉,铺什么,盖什么呀?

乙 我铺一个蓝褥子,盖一床红被子。

甲 我也铺一个蓝褥子,盖一床红被子。

乙 那,我怎么不……我别问啦!我也太马虎啦!都钻一个被窝儿啦!我还不认识呀!

甲 您晚上陪谁睡呀?

乙 我们老两口,陪我媳妇睡。

甲 我也陪你媳妇睡!

乙 走!去!(若有所悟,向观众)得让他回来。回来。(向观众)我呀,来个照方抓药!我说,你在哪儿住哇?

甲 我……还没找着房呢!

乙 没……不行!你得有个住处!

甲 庙里。

乙 你让我找和尚去呀?得是住家的地方!

甲 我住在××胡同。

乙 行啦,我也住在××胡同。

甲 那儿挺好,就在那儿住着吧。

乙 嘿,他不抬杠啊!你得问我:“我怎么不认识你呀?”

甲 明摆着我认识你呀!

乙 不行!你非说这句不可!

甲 好,依着你。我怎么不认识你呀?

乙 您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,不得拜街坊……

甲 您住在门牌多少号?

乙 我住在十六号。北房……还问我呀?

甲 那我怎么办?

乙 等着我问!您住多少号?

甲 我住门牌半号。

乙 我也住半……啊?门牌有半号的吗?

甲 先前是一个大门儿――一号。后来改俩小门儿了――一边儿半号!

乙 瞧这寸劲儿!好。我也住门牌半号。你住的是哪面的房?

甲 我住北房靠南头儿。

乙 我也住北房靠南……转腰子房啊?

甲 先是北房,后来掏了个穿堂门儿――从后院看,是南房,从前院看,是北房!

乙 这新鲜事儿都让我遇上啦!行。我也住北房靠南头儿!

甲 好哇,过堂儿风,夏天凉快。

乙 只要住一个屋儿,冬天冻死我也不怕!(向观众)这就快问到啦!您睡的是炕啊?还是铺哇?

甲 我是炕上搭铺!

乙 我也是炕上搭……有那么睡的吗?

甲 我怕发大水。

乙 咱俩泡啦!我也睡炕上搭铺!

甲 这样儿还练腰腿儿。

乙 (向观众)他总不抬杠!你还得问:“我怎么不认识您。”

甲 好,我怎么不认识您哪?

乙 您出去得早,我回来得晚,不得拜街坊。您睡觉铺什么,盖什么?

甲 我铺着麻袋,盖着凉席儿、枕着夜壶!

乙 我也……这都什么卧具呀!我也铺着麻袋,盖着凉席儿,枕着夜壶!

甲 睡惯了又舒服又方便。

乙 您晚上陪谁睡呀?

甲 ,我打了不少年光棍儿,上星期四,朋友把你寡妇嫂子给我说合上啦――我

就陪她睡上啦!

乙 我也陪着我嫂子……去!我怎么得罪你啦?拿我这么开心!

甲 我是得拿你开开心。你成名角啦,“乍穿新鞋高抬脚,发财不认老乡亲”啦!孩童起首的发小儿弟全忘啦!

乙 这您真得原谅,我们这行是住无定居,交无准友,真正记得的人,有时候知名知姓,可一见着,就眼拙了。

甲 可是,你不该把我忘了哇。咱哥俩虽然比不了羊角哀、左伯桃舍命全交,也比不了桃园三结义刘关张那种义气。可是也称得起咱们小时候常说的“鸟随鸾凤飞腾远,人伴贤良品格高”哇。

乙 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啦?您先说这“鸟随鸾凤飞腾远”。

甲 比方说,我是个小家雀儿(麻雀),交上了您这么一位大鹏金翅鸟的朋友――您是跟凤凰平起平坐的人物,有时候比它们还硬气,它们要去西天,得飞两天两夜,可您哪,两膀一忽搭,来回儿不用一个钟头!我连飞都不用,就随着您――叼着一根翎毛儿――一到西天了!这叫“鸟随鸾凤飞腾远”。

乙 那,“人伴贤良品格高”呢?

甲 比方说:我本来是个挺笨的人,可是跟你这位贤良的人交上朋友啦,日久天长,我就聪明啦!

乙 (得意地)当然啦,你遇上“贤良”了吗!

甲 对,遇上贤妻良母了吗!

乙 噢!我是老娘儿们呀!“贤良”是说我这个人在行为上,说话上都是正直的,这叫贤良。

甲 对,所以说,“人伴贤良品格高”嘛!

乙 嗯,这才够朋友哪!

甲 不,这还不够!真正够的,得讲究“一贵一贱,交情乃见;一死一生,乃见交情”!“穿房过屋,妻子不避,托妻献子”之交哇!

乙 您说的这些,我有的懂,有的不懂。像穿房过屋,妻子不避,这好懂。它就是说:你到我家随便出入,孩子老婆都不避讳你。这我明白。可是头一句:“一贵一贱,交情乃见。”――这怎么讲?

甲 “一贵一贱”哪?比方说吧:您是中原公司的总经理,怡和太古招商局的副局长,瑞蚨祥的东家,开滦矿务局的董事长……

乙 我哪儿有那么大的家业呀!

甲 这就是个比方。我哪,小时候家里也够过儿,可是一把天火烧得片瓦无存,只好靠卖报为生。

乙 这可太惨啦!

甲 有一天我刚趸回报来,背着报口袋从《时言报》馆出来,由顺治门大街一边往北走一边吆喝着:“看报来,看报!《北平日报》、《时言报》、《大公报》!”就听见:嘎――!

乙 怎么回事?

甲 一辆小汽车停在我旁边儿了。您在车上跳下来,穿的可不是今天这样儿。身穿西服,足登革履,笑容可掬的握着我的手:“你好?二傻子!”

乙 “你好,四狗子!”

甲 你怎么叫我小名儿呀!

乙 这是高兴的。

甲 您是客客气气地表示亲热:“您怎么不认识我啦?”

乙 我不敢认啦。

甲 “我是×××――小名儿叫四德子。”

乙 到他这儿改好名儿啦。

甲 您问了我的遭遇,然后说:“我还得去北方饭店会客。”说着掏出支票本子,签了一张两千大洋的支票,递给我,你到交通银行取出来先花着。有事再找我吧,我就住在前门外施家胡同八号,电话是三局四五六七。”

乙 这倒好记。我这朋友够意思吧?

甲 我这是打比方。

乙 甭管怎么着,就算假装儿的,你两千块大洋也到手啦。

甲 是呀,我把它掖在报口袋里,从菜市口往北走:“瞧报来瞧报!《时言报》……”走到护城桥头儿上,我一想:有这两千块开个茶酒馆也够啦,何必还扯着嗓子卖报哇!

乙 对呀!

甲 想到这儿,把报口袋摘下来,一甩手――咚!就扔护城河里啦!

乙 报口袋下去啦!

甲 接着我也下去啦!

乙 你干吗下去呀?

甲 支票在报口袋里哪!把支票捞出来,换成现款,做个小买卖儿,日子慢慢地也缓起来啦。我全凭您一膀之力呀!这就叫“一贵一贱,交情乃见”。

乙 那么,这“一死一生,乃见交情”呢?

甲 再打个比方吧。

乙 可以。

甲 比方――你让汽车撞死啦!

乙 你才撞死了哪!

甲 这不是比方嘛!

乙 比方也丧气!我当横死鬼呀?

甲 刚才你怎么当大财主来着!不这么比方看不出交情来呀!

乙 好,我让汽车撞死啦!

甲 您别着急,撞得不厉害。

乙 也就蹭点油皮儿。

甲 身子在东单,脑袋带到崇文门去啦!

乙 嚯!还不厉害哪!

甲 您死了。我嫂子娘家还没人,只好由我出头请律师,告肇事的,一折腾就是仨多月呀。打完官司

领下抚恤金来,原封不动交给我嫂子。诉讼费、棺材钱、出殡、下葬,都是我拿的。事完之后,把我嫂子接到舅妈家,她们娘儿俩靠着别人缝缝补补,拆拆洗洗过苦日子。

乙 总算能活过来呀,这就是“一死一生,乃见交情”吧?

甲 对。

乙 还有这“托妻献子”怎么讲?我不光知道有句成语叫“托妻寄子”――就是把妻子和子托付给朋友,既放心,又信任,自己干事业去。

甲 这“托妻献子”就应验在咱俩身上。

乙 我还得让汽车撞死呀?

甲 您别害怕,这回是好事。

乙 那您说说。

甲 您这人说相声最受欢迎啦。

乙 那是大家捧场。

甲 有一位“常座儿”每天来听你说相声。不论白天晚上,每场必到。

乙 他有那么多时间吗?

甲 这位常座儿有来头哇。人家是一位候补总督,净等哪个省的肥缺一下来,马上走马上任啦。在等委任状的时候啦,闲着没事就听您的相声。听着听着入迷啦!听了足有两个多月。

乙 真是知音人哪!

甲 到仨月头儿上,差事下来啦。

乙 哪儿呀!

甲 广西总督。

乙 大官儿呀。这下儿高兴了吧?

甲 发愁啦!

乙 怎么回事?

甲 月俸二十万块大洋,一任就是五年,连任就是十年,想怎么搂,就怎么搂!

乙 那是美差呀!

甲 美什么呀?广西!当时官府管那儿叫“久反之地”!都害怕苗族、瑶族动的人动不动就闹事呀。

乙 那是让汉族的官儿给欺负的。

甲 所以呀。到那儿的官儿都有两手儿准备――一手抓钱,一手准备卷行李――跑!

乙 好嘛!拖家带口的,能跑那么利索吗?

甲 他有办法,不带家眷哪!

乙 一天两天行哪。一气儿就是五年;好一好儿,十年就下去啦!

甲 他也为难哪,一气儿就是五年、十年的,不带太太,多闷得慌啊!想来想去,就想到您这儿啦!

乙 噢,让我当太太去呀,不去!

甲 您别生气。人家的意思,是在没事儿的时候让您给说几段相声或者给读读三列国,东西汉,水浒、聊斋、济公传――好解解闷儿!

乙  吓我一跳。

甲 一月五千块大洋,您去不去?

乙 那,当然去啦!

甲 可有一样,人家总督大人不带太太,您能带着我嫂子吗?

乙 那可不能。

甲 可是,您刚结婚才一个多月,您又上无三兄,下无四弟;三亲六故走的走,死的死,在这个地方就是我这么一个朋友,留下个花卜愣登的小媳妇,托付给谁好呢?

乙 嘿!(向观众)是门儿他都堵死啦,只好交给他啦!(对乙)唉,那就托付……给你吧……唉……

甲 把媳妇交给我――你放心吗?

乙 (咬着后槽牙)……放心!

甲 大家听听他这动静儿,(学乙)“放心”!你放心哪?我还不放心哪!

乙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?

甲 你走啦,我不把你媳妇接我家来吧,又怕万一出点事儿,我对不起朋友。

乙 那就……接你家去吧。

甲 !你媳妇那年纪儿,我这个岁数儿,这年头儿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,万一传出去,好说不好听的――我是活着我是死呀?我得要(指自己脸)这个。

乙 他还是位要脸的人。

甲 我狠了狠心,在胡同里给租一个正两厢的一所三合院儿。跟房东说好了,每月到我家取房钱。平常让你媳妇把街门上闩――这叫“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”,省得流氓无赖捣乱。

乙 想得真周到。

甲 月初我关了钱,先买一袋儿白面,二十斤大米,二百斤煤球,五十斤劈柴,油、盐、酱、醋办齐喽,雇一辆车,到门口卸下来,冲街门一喊:“嫂子,东西齐全啦,您开门自己慢慢捣腾吧,我走啦!”

乙 ,你给送进去怕什么的?

甲 ,你媳妇那年纪儿,我这岁数儿,这年头儿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,万一传出去,好说不好听的――我是活着我是死?我得要(指自己脸)这个。

乙 嗯,避点嫌疑也好。

甲 这个十天半个月的,我就用布口袋装上十块八块的走到墙根儿底下:“嫂子,这是几块零花钱,你接着。”――随着墙扔进去啦!你媳妇把钱收好了,把口袋扔出来啦!

乙 你就叫开门,进去递给她多省事。

甲 ,你媳妇那年纪儿,我这岁数儿,这年头儿……

乙甲 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,万一传出去――我是活着我是死?

乙 我就知道是这句嘛!

甲 您放心,白天我是一天一天的不进去!

乙 对啦!晚上你是整夜整夜的不出来!

甲 那不能,我得要(指自己脸)这个。

乙 你的(指甲脸)这个,还不如(指自己臀部)这个哪!

甲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我白天不去,晚上更不去啦!古语说:“朋友妻不可欺”呀!

乙 说得有点儿道理。

甲 简断截说,一晃儿差两个月就到十年啦!这天我忽然接到您一封信,说您攒了四十来万现大洋了,下个月回家。还托付我给看几所房子,合适就买下,回家就养老啦,这是好事吧?

乙 行,我这老运还不错。

甲 我看完这信,心里这……

乙 高兴啊。

甲 难过呀?

乙 难过?

甲 这回不能不进你媳妇家门啦。

乙 嗯?

甲 到你媳妇那儿,她正给孩子喂奶哪!

乙 喂奶?

甲 啊。小不点儿,刚怀抱儿哇!我坐下之后就叫她:“嗨!”

乙 “嗨”?这是什么称呼哇?!

甲 “他来信啦,最近就要回来。咱俩得商量商量啦!”

乙 “商量商量”?

甲 你媳妇说:“你看着办吧,反正也这样儿啦……”

乙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哇!

甲 正说到这儿,俩大孩子放学啦!大的八岁,二的六岁,进门一摘书包就叫我“爸爸”。

乙 “爸爸”?

甲 我每人给个嘴巴:“别他妈叫爸爸啦!叫爸爸就出人命啦!记住喽,从明天起,一概不准叫我爸爸,等过个一个来月,来一个人,这人长得(根据乙的模样形容身材、面貌、穿戴)这样儿。你们俩给他磕头管他叫爸爸。再见到我就改口叫叔叔,明白了吗?要是记住了,我每天偷偷给你们俩每人两毛钱买糖吃。要是叫走了嘴,我扒你们的皮!”

乙 (阴阳怪气地)仨孩子,小个儿的也得嘱咐嘱咐哇。

甲 不用。才怀抱儿,不会叫人呢。又过了一个月,接到您的电报,说×月×日×时到家。我租了两辆汽车带着你媳妇跟孩子们,到车站把您接回来,家里早把火锅儿生好啦,烤鸭子也叫来啦,您往当中一坐,左边是我陪着,右边是你媳妇,对面是孩子,团团围住,轮流斟酒。您可真称得起是衣锦还乡,贤妻娇子,人财两旺,富贵荣华呀!您说,没我这朋友行吗?

乙 真是。我可得好好谢谢你。

甲 这就见外啦!往后咱还得交哪?

乙 交?我他妈拿开水(打甲)浇你!(边打边说)浇你?气急了我还烧你哪!

甲 我怎么啦?

乙 怎么啦?我问问你:我出门几年?

甲 整整十年!

乙 这些孩子都多大?

甲 大的八岁,二的六岁,怀抱儿小丫头八个月。

乙 我问你,这仨孩子(打甲)哪我来的?

甲 你先别打,听我说。……

乙 (打甲)快说!

甲 你总打,我就说不完全啦!

乙 (停手)好,你说!

甲 我先问问你,你今年多大啦?

乙 四十二。

甲 再出门十年呢?

乙 五十二。

甲 对呀,您结婚一个多月,夫妻就离开了。一分手就是十年,再回来已经年过半百啦!结婚一个月,哪儿能那么巧就怀孕哪!十年当中是发了大财啦!可是回家以后就该伤心啦!

乙 怎么?

甲 这叫“财齐人不齐”呀!膝下连一儿半女的都没有,心里能不愁吗?

乙 是呀,我愁死也不用你(打甲)帮忙!

甲 (着急地)又打上啦!您容我把话说完了好不好?!

乙 快说!说不出个“子午卯酉”来,完不了!

甲 (大声地)好,干脆我挑明了说吧!你五十二岁才回家,就算转过年来,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儿子,你可就五十三啦!把孩子拉巴到十七岁,你就正好七十三啦!甭说得孩子的济,吉语说,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,弄巧了,连儿媳妇都没等娶上,你就魂归西天啦!我为了朋友,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四个孩子当中的俩个小子一个姑娘挑出仨来――大小子八岁,二小子六岁,小丫头儿怀抱儿都给你啦,我自己就把四岁的三小子留下啦,为的是让你回家能够儿女双全(哭泣)……让你享享天伦之乐……想不到……让你连打带骂……这是我交朋友的……下场啊……

乙 哎呀兄弟,哥哥错怪你啦!

甲 我算瞎了眼啦……

乙 别生气啦。

甲 我委屈……能不气嘛!

乙 兄弟,你再生气,我就跪下啦。

甲 那倒不必……把我的心情表明出来就行啦。

乙 全清楚啦。怪我性子太急啦!

甲 这回你明白了吧?――孩子是我的!

乙 这我就放心啦。

甲 可是你媳妇养的!

乙 一个样啊!


 

备注:据于世德回忆,张寿臣先生当年演此节目,当乙说出“这我就放心了”后,甲对观众说:“真倒霉!我光棍儿一人儿,揽这麻烦事干什么!”说完下台,当时包袱并不响,可是一两分钟后观众回过味来:啊,是乙的媳妇养的!场内发出一阵大笑。但由于观众回味后再笑起来,常干扰后面接场节目效果,张寿臣先生就改用这个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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